诗描写的笔触也很细腻写美人之步态用一个“舒”字已经道出美人的
诗描写的笔触也很细腻。写美人之步态用一个“舒”字,已经道出美人的娴静优雅,又以“窈纠”、“忧受”、“夭绍”进一步描摹,可谓曲尽其妙。关于写美人容貌,清人张尔岐《蒿庵闲话》卷二说:“‘僚’、‘懰’,《传》并训‘好貌’。‘燎’训明也。好者,便娟媚丽之谓。明则顾盼生姿,光彩动人,如有晖耀也。”诗三章,各章意相近,仅变韵换字,而所换之字均笼统表现诗人的感受,不是具体描写,同样给读者以极大的想象空间。
此诗音律之美,更是《诗经》中所独有。曾运乾《毛诗说》中说:“皎、僚、悄,夭摄;纠,幽摄;旁转韵。佼、劳,夭摄。案此诗皆形容美者妖冶缭绕之形,故其所用字皆幽(萧)夭(毫)两部字,绘形绘声,曲尽其妙。”“照、燎、绍,夭摄;惨,音摄;旁对转。……皓、皎、照,古音见母双声。……窈、纠,幽迭,忧、受,幽迭,夭、绍,夭迭。僚、懰、燎双声,纠、受、绍,审三双声。……慅、悄、惨,清母。三百篇中排比声律,未有如此诗之精切者。”也就是说此诗三章皆押同一韵,且用了大量的叠韵、双声字,虽用了不少不常见的字,但读起来仍然流转如贯珠。
从章法上来看,此诗也颇为奇妙。姚际恒《诗经通论》说:“每章四句,又全在第三句使前后句法不排。盖前后三句皆上二字双,下一字单;第三句上一字单,下二字双也。后世作律诗,欲求精妙,全讲此法。”
泽陂
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寤寐无为,涕泗滂沱。
彼泽之陂,有蒲与蕳。有美一人,硕大且卷。寤寐无为,中心悁悁。
彼泽之陂,有蒲菡萏。(10)有美一人,硕大且俨。(11)寤寐无为,辗转伏枕。(12)
泽:池塘。陂(bēi):堤岸。是美人所居之地。
蒲(pú):水生植物,茎可制席,嫩苗可食。荷:莲叶。此章所举蒲与荷及下文所举、菡萏,皆随所见而喻所思女子之美。
有美一人:等于说“有一美人”。
伤:忧思。这里指思念但无法取得对方的关注或喜爱。《尔雅·释诂》:“伤,思也。”《鲁诗》《韩诗》作“阳”。《尔雅·释诂》:“阳,予也。”“予”即“我”。如之何:奈之何,怎么办。“我如之何”,言无法克服其思慕之心,下文写其悲切。意也可通。
寤寐:醒着和睡着。无为:没有办法。这句说无论醒着还是睡着都思念,但想不出一个达到目的的办法。
涕:眼泪。泗(sì):鼻涕。滂沱(pāngtuó):雨大的样子。这里用来形容涕泪俱下的样子。
蕳(jiān):泽兰,一种生在水边的植物。
硕(shuò):高大。卷:同“婘”。《释文》:“卷,本又作‘婘’。”“卷”是“婘”的省借。美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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