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从无
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
从无定河边的枯骨,联想到深闺梦中之人,把两个截然相反的形象联系在一起,构成鲜明强烈的对比,取得很好的艺术效果。杜牧的《过华清宫》:“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把“妃子笑”和“一骑红尘”这两个镜头衔接起来,很能发人深思。此外,如贾岛诗:“鬓边虽有丝,不堪织寒衣。”李商隐诗:“相如未是真消渴,犹放沱江过锦城。”牛希济词:“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都是由一点相似,触类旁通,引起巧妙的联想。李贺的《马诗》:“向前敲瘦骨,犹自带铜声。”从马骨形状的瘦,联想到声音的脆。《金铜仙人辞汉歌》:“东关酸风射眸子”,由眼酸联想到风酸。《天上谣》:“天河夜转飘回星,银浦流云学水声。”由云的流动联想到云流动时的声音。诸如此类,都是靠着艺术的联想构思而成的。
何景明说:“诗文有不可易之法者,辞断而意属,联类而比物也。”辞断意属,跳跃性强,留下的空白大,供读者联想、补充,进行再创造的馀地也就比较大。这是中国古典诗歌的一个重要的艺术特点。譬如,汉乐府《江南》: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诗的内容很简单,但意味很隽永。作者简直是以儿童的天真在观察自然,“鱼戏”四句,好像一个孩子伸着小手在指东道西一样。他只告诉你鱼儿忽东、忽西、忽南、忽北,镜头是跳跃的,其中的细节全靠读者去联想补充。正是这些跳跃的片段,这种天真的口吻,显出一股活泼泼的劲儿,你读着它仿佛自己也回到了儿童时代。又如李白的《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感情的跳跃似乎难以把握,许多中间环节都略去了。但读者仍然可以借助自己的联想,把诗人含蓄内在的情思体会出来。这首诗是写自己怀才不遇的忧愁。昨日既不可留,今日又无可为,面对长风秋雁只能借酒消愁。楼名谢朓,自己的诗兴也如同谢朓一样壮,但空有揽月的逸兴而不能高飞。这忧愁就像不尽的流水,是无法斩断的,只好“散发弄扁舟”,离开那污浊的人世了!王琦评李白的《独漉篇》说:“峰断云连,似离似合。”这首诗也是如此。峰断云连,辞断意属,那含蓄不尽的意味,是很能启发读者联想的。
总之,艺术鉴赏不能离开联想。中国古典诗歌的鉴赏,由于它自身的某些特点,尤其要借助联想的作用。这是必须加以强调的。
艺术鉴赏,是一种审美能力的表现。马克思说:“对于非音乐的耳朵,最美的音乐也没有意义,对于它,音乐并不是一个对象,因为我的对象只能是我的某一种本质力量的肯定。”所谓“某一种本质力量”,就是指人的某一方面的审美能力。马克思的意思是说,一个人有了音乐的审美能力,音乐对他才有意义。马克思接着举珠宝商为例说:“珠宝商人所看到的只是商业的价值,而不是珠宝的美和特性;他没有珠宝的感觉。”珠宝商只有商业的价值观念,而没有艺术的审美能力,所以璀璨的珠宝并不能给他以艺术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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