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王公大人虽无造为乐器 以为事乎国家非直掊潦水、拆坏垣而
今王公大人虽无造为乐器(1),以为事乎国家,非直掊潦水、拆坏垣而为之也(2),将必厚措敛乎万民(3),以为大钟、鸣鼓、琴瑟、竽笙之声。然则当用乐器,譬之若圣王之为舟车也,即我弗敢非也。古者圣王亦尝厚措敛乎万民,以为舟车。既已成矣,曰:吾将恶许用之?曰:舟用之水,车用之陆,君子息其足焉,小人休其肩背焉。故万民出财赍而予之(4),不敢以为戚恨者,何也?以其反中民之利也。然则乐器反中民之利亦若此,即我弗敢非也。
(1)虽无:即“唯毋”,发语词。
(2)掊(póu):捧。潦(lǎo)水:指道路上的积水。
(3)措敛:当即“作敛”,墨子在《辞过》篇中用了五次“厚作敛于百姓”,句式正同,且“作”与“措”音同而互用。下同。
(4)赍(jī):给予。
现今王公大人制造乐器,用来服务于国家,并不是像捧起一点水、拆毁一堵坏墙那样容易做到,而是必定要增加赋税于民众以聚敛钱财,以此来制造大钟、鸣鼓、琴瑟、竽笙等乐器而得声色之美。但是乐器有什么用,若把这比为圣王制造车船,那我就不敢非议了。古代圣王也曾经增加民众的赋税,用来制造车船。造成之后,说:我将用它来做什么呢?说:船用于水运,车用于陆运,君子可以让他的脚得到歇息,劳动的人也可以让他的肩头和脊背得到休息。所以民众都愿意把钱财拿出来给圣王制造车船,而并不心怀怨恨,这是为什么呢?因为这反而符合了民众的利益。如果制作乐器也能正好符合民众的利益,就像圣王制造车船一样,那我也不敢非议。
民有三患:饥者不得食,寒者不得衣,劳者不得息。三者,民之巨患也。然即当为之撞巨钟、击鸣鼓、弹琴瑟、吹竽笙而扬干戚,民衣食之财将安可得乎?即我以为未必然也。意舍此(1),今有大国即攻小国,有大家即伐小家,强劫弱,众暴寡,诈欺愚,贵傲贱,寇乱盗贼并兴,不可禁止也。然即当为之撞巨钟、击鸣鼓、弹琴瑟、吹竽笙而扬干戚,天下之乱也,将安可得而治与?即我以为未必然也。是故子墨子曰:姑尝厚措敛乎万民,以为大钟、鸣鼓、琴瑟、竽笙之声,以求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而无补也。是故子墨子曰:为乐非也。
(1)意:通“抑”。
民众有三种忧患:饥饿的人得不到食物,受冻的人得不到衣服,劳苦的人得不到休息。这三种,是民众的最大忧患。那么当为他们撞击大钟、敲打鸣鼓、弹奏琴瑟、吹奏竽瑟并挥动斧盾来跳舞,民众的衣食之资就可以得到解决了吗?我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姑且不论这个,现在有大国要去攻打小国,有大家族要去掠夺小家族,强者胁迫弱者,人多势众的欺压势单力薄的,狡诈的人欺骗憨厚的人,尊贵的人傲视低贱的人,叛变和盗贼同时出现,无法禁止。那么就应当为他们撞击大钟、敲打鸣鼓、弹奏琴瑟、吹奏竽笙并挥动斧盾来跳舞,天下的混乱,会得到治理吗?我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因此墨子说:姑且向民众增加赋税,用来制造大钟、鸣鼓、琴瑟、竽笙等乐器而得音乐之美,用这来求得天下的利益,去除天下的祸害,是没有任何补益的。所以墨子说:从事于音乐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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